肖

Arknights | Hoshiguma & Pramanix

 

非常奇特的星熊&初雪。切勿当真。

有一笔带过的临光&拉普兰德，同样是我流奇特拉娘。Nothing (everything) is real.

OOC(s)都是我的错。

       ONE?

 

       星熊递过来一套防护服。明显那不是普通的防护服。它经过了相当考究的设计，被做得非常贴合初雪的身形，看上去肃穆而神秘。

       初雪稍微歪了歪头，喉咙里发出了标志性的疑惑声。她看着星熊。后者比她高上许多，察觉到她的视线之后也认真地看着她，还下意识地弯下了腰，好离她近一些。

       “有什么问题吗，初雪小姐？”星熊问，眼睛里的星光无趣又活泛地闪亮。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我们要去一个被病毒严重感染的地区，初雪小姐。如果不做好防护措施，也许很快就会染上矿石病的。”

       “我知道。我是说，呃，”被鬼用恳切的目光注视着，这让初雪有点说不出话，“我知道我们要去一个被病毒严重感染的地区。我……好的。你也不是感染者，为什么你不穿？”

       最后她放弃了那些自己也组织不了的神秘的话。她和星熊见面的次数不多，她对这个人没什么深入的了解。但是每一次见面，她心中的铃声都会随着风雪轻巧地响起来。有些难堪的是，她无法听清雪与铃交错中群山之神的声音。

       您想告诉我什么？她这样问。片刻后回答她的只有初霁的雪地和面前星熊似乎永远站不直的高大身躯。

       “我不会轻易被感染。穿防护服的话，物理作战能力会被削减。”

       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让初雪有些不快。她稍微扬起眉毛，努力挺直了背——心理作用下她觉得自己比这个驼背的家伙要高了。

       “这样口说无凭的话最不好了，星熊。如果你真的被感染了怎么办？”

       “我会祈祷。”

       初雪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支楞起耳朵，头又歪向一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认为我听错了。”

       “千真万确，”星熊严厉而不失温柔地看着她，像冬天河水里温暖的石头，“小姐。我会祈祷。我每天都会祈祷。”

       “说谎，特别是在圣女面前说关于祈祷的谎言是不对的，星熊。”初雪毫无必要地再度呼唤了星熊的名字。她觉得这样有种训诫的感觉，让自己像个称职的圣女。星熊于是顺势成为没点规矩，需要被教育的信徒。

       “您听不见我祈祷的声音吗，圣女小姐？”星熊略带悲伤地说，那声音真像一个普通的，虔诚的信徒。

       这是一个诡计。初雪内心相当清楚。有哪个圣女会听见异教徒的祷告？

       “现在就可以，让我听见你的祷告。”最后她却这样说。

       星熊学着她的样子稍微歪起头，喉咙里发出了模糊的疑问声。而后星熊笑起来，朝她伸出手。初雪本来以为星熊要摸她的头，甚至已经想好了一个嫌弃的表情——结果对方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留着翠绿的长发，整个人看上去也是生机勃勃的，星熊的手却像一颗真正的星星那样冷。

       “现在可不行。请先穿好防护服，然后和我一起上车。我们要出发了。”

       怎么感觉实施训诫的人是星熊。

       最后她们并排坐在卡车里，像两颗螺钉散落在堆起的物资中。开车的嘉维尔七拐八拐还超速驾驶，即使有防震带也免不了上下颠簸像云霄飞车在碰碰车的场地里跳来跳去。

       初雪在这样的场合中听星熊祈祷。鬼的眼睛闭上了，双手合在一起放在胸前。这样收敛的姿态看在圣女眼中，反而像是一棵大树开枝散叶。那还带着露水的温柔强健的枝桠，就这样轻轻伸进每一颗心中。

       今天初雪小姐担心我被感染，所以请您赐予我力量。请您让她不再担心。阿门。

       怎么感觉完全没有因果关系。初雪有些挫败。虽说都是祈祷，但她并不太懂其他宗教的仪式。星熊看上去不是一个信仰宗教的人。星熊看上去不像是一个有信仰的人。她像一块郁郁生长的绿色石头，远在神诞生前就矗立在大地之上，心脏和宇宙中最古老的那棵树缠绕在一起，脉搏就是这星球上永远不乱的潮汐。

       广大的比喻是一种危险的信号，初雪十分明白。况且星熊正平静地坐在她旁边，是咫尺之遥的人，并不是什么活在传说中的伟大英雄。

       我不小心泼了陨星小姐一身咖啡。请让我在回到罗德岛的时候买到一杯好的摩卡，用来赔罪。摩卡喝起来像热巧克力，我没想到陨星小姐会喜欢。我以为她喜欢哥伦比亚式，或是单纯的浓缩咖啡，那样苦的。请宽恕我，阿门。

       昨天打破调香师小姐花盆的人是天火小姐。天火小姐让我保密，我认为让您和初雪小姐知道不算是泄密。您不会说，初雪小姐也不会说。如果您知道了天火小姐是怎样安慰快要哭了的调香师小姐的，请告诉我。感谢您，阿门。

       我跟老陈说，在罗德岛的生活很不错，我还挺喜欢的。这是一件值得分享的好事，她看上去也没有生气。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的表情。您也看到她了，如果您知道比”微妙”更好的形容词，请告诉我。感谢您，阿门。

       拉普兰德这次没有从病房逃走，凯尔希医生应该很高兴。我和看护她的两位护理人员换了班。她在给临光小姐写信。她说，德克萨斯是水中的月光，临光是天上的太阳。我不能理解。对我来说，拉普兰德看上去更像是希望临光小姐成为玛嘉烈·临光。拉普兰德不是十恶不赦的人，我希望她能得到平静和快乐。感谢您的聆听，阿门。

       星熊并不介意和初雪分享这样本该是寂静笼罩的时刻。照她的说法，“如果这能让您安心，就没有什么不好的，初雪小姐。”

       我们在天上的父——

       星熊已经开始念主祷词了。听着一个鬼族相当认真地念着献给天父的祷告，多少有些好笑。初雪也闭上了眼。在这从容不迫的黑暗中，来自喀兰的圣女开始尝试触摸另一位神明。

       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风雪弥漫的路上，她看见被泼了一身咖啡的陨星(和旁边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比陨星还要生气的守林人)，在花盆碎片旁边泫然欲泣的调香师和围观人群中心虚的天火，对星熊”我还挺喜欢在罗德岛生活的”发言露出微妙表情的陈，非但没有逃跑还安安静静在病房里给临光写信的拉普兰德，还有许多在这长长的祷告中出现过的人们。初雪穿过他们稀薄的影子，她手中的铃响个不停。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

       远处群山连绵，蓝色的烟雾覆在山顶，那下面隐约是深厚的白雪。如果有一只手能在此时拨开云雾，把整个山头像拔去瓶盖一样撬开——山的里面会有什么呢？

       直到永远，阿门。

       星熊没有咬到舌头，初雪于是对她刮目相看。她也许确实是善于祷告的，初雪想，是循着神的足迹找到我的。

 

       最近出现了新型的病毒，感染者体表会出现明显的结晶现象——和矿石病没什么两样。不过只要及时治疗，控制病情，其是可以被治愈的，大概率上。

       不，这不叫治愈，凯尔希说。是患者自己产生了足够的抗体把病毒消灭了。我更愿意用”自愈”这个词。

       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一些医疗干员还在下面说悄悄话，要么就是在眉来眼去。凯尔希无声的眼刀甩下去，台下顿时鸦雀无声，连呼吸似乎都消失了。

       坐在最后一排的星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听医疗干员们的集体会议。她不像临光塞雷娅哞他们一样通晓治疗类的技艺，也不像空那样会唱治愈人心的歌曲。难道是因为上述干员全部被派遣在前线，凯尔希才捉住了她过来凑数吗？

       凑数的话，有一个人就够了。星熊又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初雪。她知道对方是圣女，非常神圣而美丽的人物。但是再怎么是圣女，初雪似乎也不会治疗类的法术。她生出一点同病相怜的感慨，坐姿也稍微端正了些。

       会议快要结束，星熊还是没能明白自己坐在这里两个小时的意义。就在她要举手提问的时候，凯尔希终于转向了她。

       我们派出的两支医疗队遇到了困难。当地人似乎不信任罗德岛，不仅不配合治疗不提供任何有关于当地整合运动残余部队的消息，还将我方的位置卖给了整合运动。虽然没有证据，不过临光所在的部队确实在本应安全的地带受到了袭击。星熊，你和嘉维尔立刻带着初雪前去支援。

       支援当然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为什么是和初雪以及嘉维尔一起行动？星熊没有明白这个单薄组合的实战价值。

       让喀兰的圣女给他们足够的信仰。你保护她，嘉维尔保护你们两个。凯尔希面无表情。

       星熊张开嘴想说什么，最后甚至连”我想我还需要保护嘉维尔小姐”都没说出口。是的，嘉维尔大概不需要保护。说不定到最后真的是嘉维尔过来保护她们两个。

       于是星熊带着初雪去做出发准备。她们并肩走在一起，星熊时不时找些话题聊天。这不是她擅长的事，但她也不愿一路充满沉默。星熊与初雪并不熟识，只是见过几面，以及在一些匆忙的时刻擦肩而过。她在努力记住罗德岛众多干员的脸和名字的时候，目光在初雪这里多停留了一些时间。

       她不记得故乡的模样。龙门不会下雪，久而久之雪成为了非常抽象的符号，只是偶尔在她的脑海中掀起一些柔软的波纹。初雪让她想起了一些白雪落到地上和树梢的细节。

       星熊不会形容一个人的美丽，大多数时候她也不关心这个。比如她遇见初雪，与她同处一片战场，或是在她旁边等候一杯咖啡——有不少这样的，可以在心中悄悄评价对方的时刻，星熊也遵循内心地给出了一些评价。

       寂静的人，有一颗寂静的心，一个寂静的灵魂。哪怕知道这个人是偷偷跑到罗德岛，平日里也多想着出去转一转玩一玩，她仍是这么下了定论。寂静这个词像块铺了苇草的石头，并不能体现出一个人的美或丑，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而星熊确实认为初雪是非常美丽的人。

       出发准备做得差不多了。最后嘉维尔过来简单交代了一下大概的计划，然后把手里的特制防护服交给星熊，自己径直走向卡车。艾丝黛尔也喜欢开卡车(这让人有点意外)。每个阿达克利斯都喜欢卡车吗？她甚至不确定嘉维尔能够到油门。

       星熊转过身，把手上的防护服递给初雪。喀兰的圣女稍微歪了歪头，喉咙里发出了标志性的疑惑声。

 

 

       (perhaps) TBC

后记：

虽然标题是这样但是远山女士并没有出场。Sorry Ms. Gitano. I adore you.